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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如泥土的证明,是她这辈子难以抹去的耻辱。
兔子是食草动物,她属兔,但她可不是吃素的。江挽因这个名字每看见一次,就深刻提醒她一分,向前走,别回头。
窗外天色愈暗,高楼大厦灯火辉煌。
江虞浑身僵硬、冰冷,手上薄薄的几张纸捏出了折痕,她死死盯着江挽因三个字,肩膀止不住发抖。
一点雾气漫上了眼角。
这是她的屈辱,是她的不堪,是她拼尽全力藏起来的狼狈,只有她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才知晓全貌。而程苏然,她养的金丝雀,就这么莽撞地闯了进来。
她的尊严,她的壁垒,顷刻间破碎了,暴露出真实的不堪的她自己。那一刻,她忽然无所适从,无处可逃
江虞跌坐在床上,视线渐渐模糊,温热的液体悬在眼眶里许久,终于落下来。
啪嗒!
泪水不偏不倚砸在江挽因三个字上。
生来用作取悦的东西。
没人要,没人爱。
光鲜亮丽又怎样,你内心仍旧一片荒芜,靠放纵度日。你对这个世界和人毫无兴趣了解,所以你的高傲脆弱不堪一击。
你只有一颗孤独冷傲的玻璃心。
江虞在心里自言自语。
天空彻底黑了,外面的光线朦朦胧胧透进来,整间卧室像没入深海,昏暗,沉静,没有一丝声音。
压抑而窒息的感觉掐住了她喉咙。
江虞颤巍巍站起来,抹了把脸,胡乱把几张纸折起来塞进包里,一想到程苏然在外面等着看自己笑话,就不愿再多呆哪怕一秒钟。
她撇下行李箱,闷头往外冲,逃似的进了电梯。
而客厅空荡无人。
初冬的夜晚凉风刺骨,寒气直往衣领子里钻。
司机回去了,原定明早来接,但江虞现在只想立刻回家,等不及打电话喊人来,出酒店大门直接拦了辆出租车上去。
一路浑浑噩噩。
到了家,小周和保姆阿姨正在吃饭,见她突然回来,也不惊讶,阿姨立刻就要去帮她拿食材她在家吃的晚餐通常是自己做,吃得少,也很随意。
我吃过了,不用管我。江虞面无表情地走过餐厅,一阵风般往里走。
主卧区域三段式,最外面是主衣帽间,中间部分是浴室,最深处才是摆放大床的卧室。衣帽间外有一扇推拉大门,合上便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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